我承认祖母是水做的
柔弱 如一根丝线
一头拴住我
一头拴住风
她走在疼痛和痉挛里的呻吟不为人知
她一脸的笑,
仿佛生活万紫千红
我承认祖母是一匹马
或被蒙眼的驴
周而复始,起早贪黑
从不知疲惫
从没有怨言
人群熙熙攘攘,各具表情
我无法看清他们的内心
但我听见了水声,正在她眼里流动
所以,我要为祖母唱一首歌
哪怕声音嘶鸣
也要迸裂而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