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是那耀眼的酒都(作者:杨浣澜;文新学院学生;20171015)

浏览量:    日期:2017-10-17 11:45    作者:杨浣澜    来源:校报编辑部     审核人:

         有着“万里长江第一城”美誉的酒都宜宾,是我的故里。秋风瑟瑟,晨光熹微,交相映衬,轻奏无言独上西楼的曲调。树移影动,叶上散着鹅黄的碎片,光透过枝桠的吟唱落下一地清辉。我迎着江风的爱抚,独行在江畔。
  奔流的江水冲刷岸边,不再见过去斑驳的台阶,不再听过去纤夫的船号,唯有偶尔飘过的渔舟隐约延续当年撑撸船娘的风情。如今江面上游弋的是一艘艘钢铁巨轮,沿江的码头两侧延伸开生态气息浓厚的亲水步道和自行车道。江边的公园和远处整齐宽阔的车道,无不彰显宜宾这座古老而又现代的宜居城市的蓬勃朝气。世人赞美杏花烟雨的江南,心动那朦胧的石桥、月明的箫声、丁香的雨巷,我也曾为《边城》中清新的湘西画卷沉迷。然恍然如梦,醒来依旧为眼前这从唐古拉山奔涌而来的巨浪淘沙所折服,为岸边保留的洋码头古城门蕴含的岁月所钦佩,千年历史文化和现代文明的碰撞,丝毫不输那小桥流水人家。
  江水波涛,拨动丝丝心弦。我顺东流而下,漫步到流杯池公园。灰暗的石台雕刻着千年前古人流觞曲水时作下的诗篇,仿佛我亦置身于文人墨客之中。远处,一个人影朦胧着渐渐地向我走来,近了,便坐在我眼前的石凳上。他身着棉麻布衣,左手持书卷,右手举着一樽酒杯,小口抿了抿杯中酒,畅笑道:“玉水方流,璇源圆折,这戎州的姚子雪曲甚冽,甚冽啊!”
  我闻言,微微笑了笑,轻声道:“重碧拈春酒,轻红擘荔枝。先生,此酒今已改名为五粮液,名震八方。”
  他“哦?”了一声,低头沉思喃喃:“如此佳酿,名为杂粮酒似嫌凡俗,而姚子雪曲虽雅,但不能体现此酒的韵味。此酒是集五粮之精华而成玉液,更名为‘五粮液’是一个雅俗共赏的名字,而且顾名可思其义。妙哉!但以大江源头一壶琼浆,香已醉矣,天下三千年时光啊!”随即便是一阵爽朗的笑声。
  我双手捧起另一樽酒杯,弯着腰,对着他敬酒。稍稍小酌,便觉香醇爽口。
  他顿了顿,又道:“那江南岸之野地今何如?”
  “已是繁华一片。高高飘扬的招牌旗帜,粼粼而来的车马,川流不息的行人,是车水马龙的繁华闹市。江边茶馆的老人,沏一壶清茶,打开遥远的话匣子。今夹杂着小酒馆,充斥酒客们畅饮流连的欢笑,或孤饮,或聚会,或行走。”
  一阵唏嘘。
  “三江并流处灾状今何如?”
  “已无害。置之向家坝水电站,经济、社会、环境效益大升,百姓安,粮食足,一片‘丰年人乐业,陇上踏歌行’欣欣向荣之景。”
  片刻,他又小酌了杯酒,站起身,朝着涪翁楼踱步而去。慢慢地,他的人影越来越模糊,变成了一根线,而后化为一个点,消失在我的视线中......最后,我的目光只停留在“涪翁”二字,身旁是西山碑,他撰写的《西山题记》刻在碑上,千古流传。
  我怀着些许欣喜之情,又沿着江畔回走。坐在滨江路的石梯上,望着金沙江和岷江在这里融合交织,让我不由为这座城市的生机和希望而振奋;眺望岸南那片繁华的街区,就在几年前,那还是一片人烟荒芜之地,而今已是高楼林立,音乐喷泉和水幕电影带走人们的疲乏,让我不由为宜宾人不负时代,拼搏实干而感动。
  眼前是承载着历史而奔流到海不复回的一条东方升起的巨龙,远处是冲破了云霄的高楼大厦和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。恍惚间,似看见江上散落着几支扁舟,船夫还在吆喝着前往乐山的客人上船。而模模糊糊地,几支扁舟构成了一辆去往乐山的大巴,载着我追梦的路。
  直至半江瑟瑟半江红,我才缓缓离去。这座长江岸边足够耀眼的美丽小城,是我心之所向,亦是我自豪的源泉。来到世界的第一秒与在这世界的最后一秒,都为你———我的家乡,拍手喝彩。